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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傷寒論書上來講,會出現一証套多方的情況有幾種可能:

  1. 幾個書上本來就有說A方無效就換B方的情形;
  2. 同時有一個以上的証合併、混雜在一起;
  3. 証抓得不完整;
  4. 主証搞錯。

說來說去,要提高傷寒論開方的效果,還是要從辨証下手。如藥王脈學所說,它是以更精密的把脈技術來加強辨証,這點我是認同的。以脈診探求病機來對古方或時方加減,基本上也沒什麼問題,我們學經方也常常看病人的體質來加減,概念也是病機。

對我來說,我要考慮學習時本末主次的問題。我看藥王脈學的網站,感覺基本上陳醫師是認為他自己的望、聞、問的能力,以及對傷寒雜病論的辨証、抓主証的能力,都跟其他的"傷寒名家"不相上下,而他的脈學能力超出其他傷寒家,所以推論出根據脈學找病機,對病人完全個人化的"創方"或是大加減能夠更對證,有更好的效果。

先不考慮這個觀點的是絕對正確還是相對正確,我只是想如果要達到陳醫師所說得藥王脈學的境界,那麼望、聞、問以及傷寒論的基本功,要先達到怎樣的程度,才不會有“連走路都不會還想飛“的情形出現?

病機到底有多重要?我想有的時候,病機對病人很重要,對醫生不重要。病機對病人"權威角色外部投射"很重要,也就是說醫生講一些病人聽不懂的東西(建立權威形象),會有助於病人自己的恢復。病人總是會覺得老醫生的療效比較好,這也是一樣的道理。某大陸著名經方家今年來美國講課的時候就說,病機是對病人說得,我們自己人關起門來就不用說了。

實在說,病機理論在經過幾千年來無數人的努力下,已經充滿了自相矛盾卻又自我完善的結構,只要病能治好,怎麼樣都能說出一套頭頭是道的病機來。五行裡面的每一行都與另外四行有相關(我生、生我、我剋、剋我),所以任何治療某一臟的西藥,如果出現傷害了其他臟的副作用,中醫一定能從生剋中找出相應的"解釋"。

不可否認,把脈找病機,會讓中醫的操作更方便,但是不可以把這種方便當成"自信"、"有把握",而忽視了基礎:望、聞、問、切,傷寒雜病論與辨証論治。有人說下棋不能照棋譜打,但是反過來說,不打譜能學好棋嗎?要先能把譜打好,下棋時才能真正隨心所欲,不是嗎?